周晓峰回忆道：“顾家说晚上会出来一则关于渣子银行的新闻。我估计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
陆宇峰一下子好奇心被勾上来了，问道：“什么新闻？爆料是关于哪方面的？”
周晓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说有新闻。”
陆宇峰想了下，又打了个电话给许静：“许静，你帮我查下今天几家主流媒体有没有要刊登关于渣子银行的负面新闻的。这事儿是顾家吩咐去做的，打听起来比较有难度，你懂的！”
许静在电话里回了句“没问题”就挂断了电话，一如既往地精干。
既然是新闻，那就属于媒体圈子的，媒体圈许静都熟，只要注意下方法应该就能打听得到是什么新闻被爆出来了。
果然不出陆宇峰所料，一个多小时后，陆宇峰在周晓峰的工作室里接到了许静的电话。
“喂，陆总，关于渣子银行的负面消息没有，但是有一条关于牛城地产的负面新闻。”许静汇报道。
陆宇峰：“牛城地产我知道，英文名叫“Niucity”那个，是炎夏境内有名的几家房地产公司之一，不过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家公司是秦家名下的吧？报社怎么敢拿这家公司开刀的？”
许静同样有些不解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也收到了牛城地产的公关，但是被主编那边压下来了，要求他们如实报道。”
陆宇峰好奇道：“报道什么？”
许静叹了口气：“他们的董事长强奸罪被抓了。”
陆宇峰一阵无语，都是这个体量级别的富豪了，强奸罪，呵呵。
许静顿了下，补充道：“而且强奸的是个九岁的小女孩儿。”
陆宇峰感觉自己脑子里一根名叫“冷静”的弦绷断了，脱口道：“人渣！”
周晓峰看他这么激动，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关心道：“怎么了？”
陆宇峰放下手机，把刚刚许静的话又给周晓峰说了一遍。周晓峰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两个大老爷们蹲房间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倒不是因为他俩脾气不好，而是这事儿实在不是人干的事儿！
许静听电话那头骂完了，说：“陆总，我还查了下，这家牛城地产有80%的负债在渣子银行，所以在想这个是不是就是你问的关于渣子银行的负面新闻。”
陆宇峰皱着眉头说道：“债券条款中有一条是关于是实控人坐牢会触发的条款。一旦这家公司的实控人被刑事拘留乃至判刑的话，为了保护债权人的利息，会触发强制赎回。而牛城目前80%的负债率，你就算把他的库存房全部打折卖都不够还债的。当然对渣子银行是一记重击！”
许静听完之后只觉得这家牛城地产凉了，同时心里好像也解了一股怨气，“老板，还有别的事儿么？”
陆宇峰想了想，说道：“没了，你很棒！”
许静听完没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陆宇峰第二次夸她，想被陆宇峰夸一下可不容易呢！
刚刚陆宇峰的话周晓峰在一旁也听到了，这家企业本来就债台高筑，这个人渣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火星，点燃了这个炸药桶而已。
而渣子银行其实是知道牛城是还不起这笔钱的，他们也没打算让牛城还，目前这个状态只能说是微妙地各取所需。因为如果真要牛城还钱的话那么多的房子到了银行的手里，还要银行帮忙卖，否则顶多就是一堆不良资产，那更是一分钱不值。
结果现在好了，因为董事长坐牢这事儿导致债券的强制赎回，渣子银行就算再怎么不想收回这笔账也得收了。而所有的贷给牛城集团的贷款也一下子成了不良贷，甚至是死账坏账，无论哪个都是银行不能承受之重。
周晓峰把这个流程仔细地捋了一遍，发现了一个遗漏点，于是问陆宇峰：“如果牛城火速改选董事长怎么办？”
陆宇峰冷笑了下：“没用的。这项债券的条款是针对的实控人。他想不触发这个条款只有两个方法，要么连夜把公司实控人改掉。要么就是不承认这则条款。不管哪个都是魔幻现实主义闹剧，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生。”
周晓峰摸摸下巴，想到：如果这笔巨额贷款成了坏账，渣子银行势必要核销，一旦核销的话吴家京都银行给他的风险准备金率就会提高，存款准备金率也会提高，同业拆解壁垒也是。对于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周晓峰从兜里掏出烟，笑着抽了一口，享受着烟草过肺时的刺激感，让他精神为之一振，缓缓说道：“我知道怎么弄死渣子银行了。”
陆宇峰抬起额头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拿手指着他说道：“喂，你该不是想去做空他们的债券吧？你死了这条心吧，那就是一潭死水。”
周晓峰：“债券是一潭死水，那股票呢？”
陆宇峰“嘶”得深吸一口气，忽然间意识到这特娘的真是个好办法！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坏笑得冲周晓峰说出了心中的点子，奈何周晓峰看到他张嘴则立马把答案说了出来——做空股票！
就是要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这种感觉才算爽！
陆宇峰毫不客气地打开了姬小六那台办公机，上面也安装了交易软件，立马点开牛城股份的F10，果然垃圾企业喜欢举债自然也喜欢加杠杆定增和质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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