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峰本来觉得自己干过的事情已经很疯狂了。怼翻了几家几十亿体量的公司，还用献祭流从九街手上脱了身。
但是跟这次顾家要搞的事儿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搞垮……渣子银行……
陆宇峰刚刚一直把关注点放在了搞垮上面，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了个更大的bug，“顾家为什么要搞垮渣子银行啊？”
说白了银行无冤无仇地，又不跟你顾家抢生意什么的干嘛搞死人家啊，这有什么好处吗？
周晓峰作高人状，呷了口汤，摊手，“无可奉告。”
陆宇峰上去一把夺过他的汤碗放到桌子上，“说！”
周晓峰一脸无奈地补充道：“真的是无可奉告啊！顾家不肯说，我只知道她在设一个局。”
陆宇峰坐回到自己位子上，心想：总算知道这违和感是什么了——设局！
陆宇峰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望着自己的汤碗出神。
难不成又是借刀杀人的把戏？渣子银行不过就是把刀，而顾家想通过这把刀去伤别人？
想到这儿他给许静打了个电话。
许静跟胡爷不像他，早早地就起床了。
一个出门在小区里溜溜弯儿锻炼锻炼身体，偶尔去跟季安平讨杯茶喝。
另一个则分分钟投入互联网信息流的浪潮当中，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许静，你现在帮我查下上京顾家跟渣子银行有什么联系。”
许静本来百无聊赖地浏览着网页，接到陆宇峰的电话后小兴奋了下，知道来活了，立马回道：“收到！”
本来出门的时候心思还放在汤上呢，这会儿汤在跟前自己却没心思喝了。怎么想这事儿都怪周晓峰。
陆宇峰气呼呼地对周晓峰说道：“你欠我碗汤！”
周晓峰闻言，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连忙跟老板说道：“再要碗汤！”
“好嘞！”说着，老板娘就把新盛起来的胡辣汤放到了周晓峰他们的桌子上，满面笑容地说道：“今天两位老板胃口这么好！？”
周晓峰嗯了一声，把汤碗推到了一脸无语的陆宇峰跟前。
陆宇峰也不计较了，等待许静回电话的这段时间简直是读秒如年。
周晓峰看了看，说道：“吃吧，她查的话还要时间呢！”
陆宇峰这才端起汤碗喝了起来。
喝了没几口，手机响了，他连忙接通了手机，是许静打来的。
“有结果了吗？”陆宇峰关切地问道。
许静：“查到了，是近期顾家名下的旅游公司，他们最近才跟渣子银行借了一笔巨款，说是打造人造景项目。”
陆宇峰习惯性地用手指敲击着桌子，重复道：“人造景项目……巨款……”
许静一听陆宇峰在思考，也很识相地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电话那头安安静静地等着。
陆宇峰又问道：“渣子银行除了跟顾家合作，还有没有跟别的几个大家族有什么大的合作？”
许静：“这个我也查过了，跟别家的合作其实都跟顾家的这种模式差不多，找个项目跟银行融资，至于钱怎么用那就两说了。”
陆宇峰：“嗯，这种事确实常见。”
但正是因为常见所以才更让陆宇峰摸不透顾家的想法。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坐在对面的周晓峰，问道：“如果是你，你怎么搞垮渣子银行？”
周晓峰显然是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会卡死它的流动性。”
陆宇峰喃喃自语地不断重复道：“卡死流动性……”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周晓峰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陆宇峰眼睛瞪得老大，说：“我告诉你！现在跟渣子银行有巨额债务的不止顾家一家，刚刚问了下像秦家、赵家、李家的规模跟顾家比起来只大不小，如果流动性出了问题你说会怎么样？！”
周晓峰顺着陆宇峰的话想了下去，他发现顾家这是挖了个大坑，如果说真利用流动性把渣子银行给炸了，怕是捅了九街的马蜂窝了。
他们两人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别说陆宇峰，就连周晓峰都有些没心情吃饭了。
不知道陆宇峰又在想什么事情，刚刚说完话之后又埋下脑袋神游去了。
周晓峰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搞死渣子银行？”
陆宇峰抬起头看向周晓峰，“我也很想找出除了这个之外的办法，但是你也知道，银行本身的模式就是铁板一块。”
周晓峰的思维在飞速运行，因为他本能地觉得这种献祭流打法是陆宇峰的专属，肯定不适合顾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如果真玩献祭流的话，那说不定把整个九街都得罪了。
周晓峰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
陆宇峰抬起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周晓峰简单地理了下思绪，说道：“其实我们本能地把眼光锁死在银行身上了，也锁死在流动性本身上了。这些流动性是负债，要打击流动性就是要靠大面积的负债变成坏账。”
陆宇峰点点头：“道理我都懂，别忘了我也是经济专业的，然后呢？”
周晓峰：“然后就简单了，欠渣子银行钱的又不止九街。贷款、股票质押、抵押都是负债。”
陆宇峰听到这儿才明白周晓峰话里的意思，嘴角上扬道：“你个坏蛋~”随即还伸手拍了下周晓峰的肩膀。
周晓峰接着说道：“这样一来我们狙击那些有问题的公司，毕竟我们现在手上的资金也足够去跟他们拼拳头了，同时还需要你的帮助。双管齐下逼得他们爆仓，一个不行就两个，最终渣子银行是要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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