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破军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李凌淡然一笑,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口喝干之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张大哥,要不,咱们也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谈,谈什么?”
听到李凌这么说,张破军好像是一个被戳穿了内心秘密的小男孩,一脸不安的问道。
“谈什么?恐怕张大哥你比我心里还要更明白吧?”
瞅了一眼有心造反却没胆说出来的张破军,李凌又自斟自饮了一杯,一脸和善的说道。
“就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都是大老爷们,怎么怂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看着张破军那一脸畏畏缩缩的模样,刚刚才得了一件法宝的刘道长倒是先怒了,“咚”的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戟指着张破军的鼻子怒吼道。
作为一个修行人,一个大型门派的修行人,刘道长的境界在天道宗并不是非常出挑,甚至可以说是中等靠下的。
但是,要是说整个天道宗上百个修士中,谁是最得宗主欢心和信任的。
那毫无疑问,刘道长敢称第二,整个天道宗绝对没人敢称第一,要不,他也不会被宗主器重,从而让他负责对方张家这件极为隐秘的事情。
而刘道长之所以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除了靠着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之外,一颗能够揣度别人心思的玲珑奇巧心才是他的最大依仗。
就凭借刚刚李凌的一句话,他不仅明白的确定了李凌可以成为自己对付张家的一大臂助,而且还推测出了张破军也极有可能加入到这一计划中。
想到能掌握一个张破军这样的了解遮天张家各种内部消息的内应,刘道长便是睡觉都能自己笑醒,所以他怎么不极力去推动这件事情?
而此时,眼看李凌已经将事情戳破,并且不再言语,刘道长便自动的进入了角色,开始扮演起那个“黑脸”威胁起了张破军来。
“张破军,李大师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要是还在这里遮遮掩掩的,那就是不给李大师面子喽!”
一边说,他还一边用一种阴郁的眼光一个劲儿的瞄着神色紧张的张破军,一脸浓重的血腥与残忍的意味,好像如果张破军不答应的话,他便会再次召唤出一只恶鬼来将他当场格杀一般。
“要合作,开诚布公很重要,要都是藏着掖着的,那永远也成不了什么大器。”
正在张破军犹豫不决的时候,李凌突然一边品着茶一边悠悠的说道。
这句话就像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破军闻言,脸色突然一垮,然后猛的端起桌面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
“兄弟,你说的对,哥哥我就是打着其它的心思,我就是准备造他张家的反!”
看着一脸激动的张破军,李凌微微颔首,然后伸手重新取过一个杯子给他斟了一杯茶说道:“斟茶要斟七分满,吃饭要吃八成饱。”
“所以说,万事莫急,两位不妨说说,这遮天张家,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弄的两位都急不可待的要站出来替天行道了?”
李凌这句话一说完,张破军和刘道长都不由的面色一凌,作为人精中的人精,这两人如何不知道李凌这是在询问他们出手的原因以及最终的要求?
在这场合作中,李凌的实力最强,所以他拥有最大的主动权,而此时,便是他们两人亮底牌和表态度的时候。
毕竟,一条船上的人,既不能有过多的私心,也不能来历不明。
“破军大哥,你和张家的关系最近,江南乃至整个华南,凡提遮天张家必提你破军大帅,你这又是?”
张破军一听李凌先问到了自己,便马上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外人虽然都知道我张破军有些能量,兄弟多,敢下手。”
“可是在他们张家,我是连个保安队长都不如啊!”
“他们一家人,凡是有一点油水的事情,必用自己人,我虽然也姓张,但是却不是他们的那个‘张’!”
“所以说,我在他们那里的地位就是一条狗!”
“用的上你的时候,塞给你一条骨头让你去咬人,用不着你的时候,踢一脚就是轻的,保不齐那天都把你老哥哥给宰了!”
“到时候,皮留下做褥子,肉还能炖上一锅,估计连你老哥哥我这边烂骨头都能被他们卖给收破烂的,你说我能不反他们吗?”
说到这里,一脸悲愤的张破军好像真的说到了自己的伤心事,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不仅愤怒的疯狂的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就连眼睛好像都红了起来。
“尊严!”
“哥哥现在虽然有点钱,有点人,有点地位,但是我没有丝毫的尊严!”
“我想要以后提起江南省第一人,大家能想到的是我张破军,而不是张家的一条狗!”
看着痛陈自己理由的张破军,刘道长不由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
“古语道:若想人前显贵,必要人后受罪!”
“人人都看到破军大帅你背靠张家这座大山,在短短的时间内疚成就了一番事业。”
“大家都看到你豪宅住着,豪车开着,美女睡着,人人都以为你是风光无限的成功人士,又谁知你背后的辛苦?”
“唉,人生在世,不求其它,但求随心所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这造反,理当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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