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古族,经历三损七劫,通神融妖炼魔,这些古族之人修行的法门,也是在那无数杀戮之中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由后人整理、梳理而出。
但……他们会时常回忆起那个时代,去感叹时光飞逝的如此之快,去体会一把那感叹自己年老的秋风萧瑟的寒意,那萧萧落叶缓缓飘散的孤独感,但他们……绝不会想回到那个年代!
因为!
久帝缓缓收回目光,踩着脚下的帝山,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真实感,许久才回过神来,向下用力的踏了踏,感受到那大地的坚实与厚重,这才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重重的叹了口气……
仙罡的土地……原本是没有这么厚的……
而当这种征战被遗忘了目的,变成一种本能,变成一种只要见到对方心中便会涌起无穷无尽的杀意与愤怒的时候,更适当没有人会问起这场战争的目的便拔刀相向,如同凡人一般的鲜红血液溅洒在大地上的那一刻起……除了杀戮,他们还能做什么……
“可我已经死了……”古族第一次用着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恳求的语气,向着仙祖,以一种近乎于哀求的口吻,央求道。
“我……也死了……”仙祖目光依旧平静,仿佛达到了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他凝视着古祖,渐渐,露出了笑容,这笑容很是阳光,就连这阴暗的天气,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稍稍的缓解……可在古祖看来……却是无比的残忍。
“我说过……我没有在恨你,现在,我对你有的,只是厌恶,这种厌恶已经刻进了你我每一个族人的内心深处,在他们的心中不断的发芽……壮大……那么,你我能做的又剩下什么?出面么?调停么?你以为凭借我们,就能将这份厌恶抹去?
‘别打了!我们都不在乎了你们还在乎什么!’
‘你们明明没有伤害对方的理由!’
‘不伤害对方,你们可以过得更好,携手并进吧!’
这样的话……你想让我说多少遍呢……”
“那只不过是:‘你们给我省心点儿!’这句话的变体啊……”
“你应该早就发觉了……我你之间,出了厌恶之外,别无其他;你我之族之间,除了征伐,只有杀戮。”
“难道……就没有平息的一日么……我是说,除了一方灭亡之外……”
“没有!”
仙祖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至于古祖……对不起,请让他,稍微一个人……待会儿吧。
“至于你。”仙祖目光一转,重新看向了云妃。
“仙极剑,老夫可以给你,且并非残片,而是当年穿越界障而来的完整之剑!但,你要答应老夫一个要求!”
仙祖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无穷的金光。
“老夫……要见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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