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程程倒是很想打电话确认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她相信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问清楚，也不是不可能。
但等到她小手真摸到电话上后，又放弃了。
身为女人，有一个刨根问底的好奇心很正常，但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是，秦程程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道理。
有些事情，明目张胆的去打听，未必事件好事儿，反而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就不好了。
就算她想知道周旭是怎么和殷素素有联系的，也不是现在，更不能通过某些线路去查探，知道得人越多，将来她就会越麻烦。
况且，只要对她的利益没有任何损害的情况下，何必非要那么八卦呢。
秦程程想通后，撤回小手，打开抽屉，拿过一个文件夹，扔在了桌边上，随后自己低头工作起来了，嘴里淡淡道：“你自己看。”
自从他认了程婉瑜这个妹妹后，秦程程对周旭的态度和之前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
简直好像把一块热乎乎的小蛋糕给直接塞进了冷冻室那样。
秦程程自那之后，每次见到他都是浑身散发着冷气，能忽视他的存在，绝不会多说一句话。
不过周先生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就生气。
起身从桌边摸过文件夹，仔细的看了起来。
从标题就已经很明了了，是关于百思达收购的合同，以及各种文件资料，密密麻麻的小字，前前后后总共十几页，最后才是收购者签名的款项。
周旭自从当了老板后，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好好学习了。
要不然也不至于看到这些小字时，就感觉它们变成了许多小虫子，趴啊爬啊，搞得周先生眼冒金星，头脑发懵了。
“看完了吗，看完了赶紧签字。”
秦程程依旧冷冰冰的，说话时头都没抬一下，手下的签字笔，倒是很快速的再别的文件上批改着。
“我再看看，这字也太多了，哎，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眼睛都是怎么长的，每天这样看，都不累。”
盯着合同资料的周先生，才看了五页，就已经眼睛发酸，开始打哈欠了。
秦程程没说话，只是抬眼扫了眼墙上的挂表后，淡淡道：“五分钟，不然我下班了。”
靠，至于么，老子说句实话也有罪了？
周旭撇了撇嘴，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很乖巧的低头接着查看合同了。
倒不是他真害怕秦程程翻脸，到嘴里的百思达说不给就不给了，他也无所谓，可是门口的宁姑奶奶，肯定会扑上来把他活活撕了。
也是签过合同的周先生，起身顺手从笔筒中摸过一支签字笔，刷刷刷，就在甲方乙方指定的位置上前好名字了。
看着自己大笔挥就的名字，周先生特自豪。
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自从当了老板后，周先生坐在办公室中没事儿就练练签名啥的，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啊，逮到这个机会了。
“我看一下，没问题就可以了，合同你自己那一份，百思达那边我会去办的。”
秦程程拿起合同，飞速看了下后，点点头了：“没问题，这份你拿走，回去等消息吧。”
淡淡说完后，秦程程又开始埋头工作了，周旭心里很感慨啊，姐姐，您是一商人啊，对客户态度这样差，是怎么站在商场顶端的？
很明显，秦程程丝毫没有在理会周旭的意思了。
唯一还算贴心的是，她拿出一个文件袋，扔在像刚才仍文件夹那样，扔在桌边上后，又点了点周旭即将要拿走的合同。
这是在示意他好好保管，没得最后钱财两空。
周旭也懒得跟她斗嘴了，自己装好资料后，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时，愣住了。
随后猛然转过身，眯眼看着秦程程了：“秦总，你是不是忘了件事情？”
秦程程顿了下后，没等周旭说是什么事情，就取出一张华夏银行的卡扔了过去，周旭伸手接住后，淡淡笑了下：“谢了啊。”
刚转身，就听见秦程程比他还淡的声音响起了：“提醒你一下，这是五千万，你收好。”
五千万？
周旭愣了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后，又转身看向她了。
“不对吧秦总，合同上写着，收购百思达价格是一亿两千万，我给你的两张卡，一共是两个亿，你不是应该给我八千万才对么？”
秦程程似乎早料到某人会问这样的问题了，这才放下笔，抬起头了。
特官方，特认真的说：“周总，我们是投资公司，不是做慈善，难道你觉得我们不应该收取成交佣金？”
一句话，让周旭差点噎死。
人家说的没毛病啊，撇开各种关系不说，秦程程是个商人。
商人不说唯利是图，起码也该利益至上，人家帮你办事，凭什么白干不是？
“那么，周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呃，没了，多谢秦总。”
“不用谢我，生意场上，我们只是合作而已，要谢也只能说你运气好。”
“也是，大运气没有，狗屎运倒是特别多。”
收起合同，周旭摆摆手：“行了秦总，我就不打扰您忙了，下次再见。”
秦程程没说话，只是特官方的点点头，示意某人可以滚粗后，接着埋头工作了。
哎，你以前可是相当温柔的，怎么现在就这样冷漠了呢，摇摇头，周旭突然觉得任何世间万物一个样，所谓世道无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耸耸肩刚走出房门，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大厅时，周旭电话响了。
本来以为是小贱人打来问他如何，刚想要吹嘘一番时，却发现屏幕上闪动的，不是她，而是两个字，秦总。
我去，这个女人是有什么毛病，刚才不说，现在打电话？
深吸口气，刚接起电话时，秦程程的声音就从电话里面传出了。
“奉劝你，少去招惹殷素素，她的背景很深，也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说，你的钱，是她借给你的，不然后果很严重。”
“嗯？你这算是关心我？”
“不，是不想让我儿子的爹死的太早，当然，你也可以不信，就当我开了个玩笑。”
秦程程深吸口气：“据我所知，过去很多时间内死在殷素素手里的男人，很多，但唯有一个男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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