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新郎官体弱多病,才想要一个健康的女子来传宗接代,她确实蛮健康的,至少活了这么二十一年,并没有生病过。
只是,红烛渐渐消融。
新房内静寂无声。
坐在床上的新娘子手脚微微有些颤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人是不是不太满意她,其实他不想和她成亲吧,只是迫于长辈的压力。
谢元的手用力地握住拔步千工床,只听见啪叽一声,那床竟然被她被掰下了一角。
一旁坐着的新郎官目瞪口呆:•••••••
他挪步走到床边,拿起杆秤将喜帕挑起。
喜帕下是一张心虚的脸。
这女子皮肤不够白,不够细腻,眼睛也不够大,却很亮,只是此刻左右看着,就是不敢看向自己。
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姑娘。
拽着嫁衣的手,也很粗糙。
和他想象之中的妻子差别很大。
见新郎不做声,谢元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这么一眼,就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俏的人。
这人竟然会是她的相公。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喝交杯酒吧。”她相公的声音也很好听。
谢元点头,踟蹰地和他挽着手,喝下交杯酒。
她总觉得,这人娶到自己,就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她是牛粪,此人乃是鲜花。
当然,不是自谦,而是事实。
不过,既然已经成为夫妻了,娘也说了,出嫁从夫,她乖乖得听他的话,照顾好他就成了。
被谢元这么盯着看,新郎官难免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该,该睡觉了。”他吹熄了床边的灯,仅仅留下堂前的两根红烛。
翻身上床。
红浪翻腾,两人交融在一起,耳边仅余下丝丝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谢元看着那个和她同名的女子,嫁给了那个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虽然对谢元有些淡,但是却很疼她,至少,在这里,谢元从来不缺少吃穿,也没有人敢因为她的身份给她脸色看。
尤其是祖母,更是待她如亲生孙女。
那婆婆似有些不满意她的身份,却从未多说什么?
就这么过去了一年,两年,这女子迫切德渴望有一个孩子,只是却一直没有怀上。
两年后,他们回到了京都,遇到了改变女子下半辈子的那个女人。
她看着那男子被那个女人挑唆,对她冷淡,看着那男子的一颗心都留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女子本是坚强之人,却因为他,一次次地落泪。
直到最后,女子被人发现和当朝的贤王睡在了一起。女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被人指责她不守妇道。
不是这样的,相公,你要相信我,我不是这种人••••••
“相公,若是连你都不信我,我该怎么办?”女子喃喃出声。
谢元的梦只到了这里,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令她痛不欲生。
好难受,好痛苦。
相公也不相信我,相公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绝望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郁三郎恍然从梦中惊醒,他茫然地看着四肢抽搐的谢元,猛地跳了起来,“大夫,大夫,你快来,快来,我娘子有些不太对劲。”
他想了想,便将自己的手塞入谢元口中。
抽搐地这么厉害,万一咬到自己的舌头可就不妙了。
“元娘,元娘••••••你醒醒,醒醒。”
“怎么了,让我看看。”被郁三郎的叫声给喊醒,云起看到谢元的样子,连忙伸手给她探脉。
“糟了,这脉搏怎么如此紊乱。”
他连忙开了方子,让跟在她身边的云画儿去熬药。
自己则是掏出金针,一根根地插在了谢元身上。
“你和她说说话吧,她的情况•••••••有些危急。”
“什么,大夫,你不是说她已经好了许多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像是突发的病症。”云起也有些纳闷,本来看谢元的脉搏,确实已经恢复了,却不曾想,此刻竟然恶化成这般。
“公子,你找找看,看她身上是否被人动了手脚。”
若不是如此,应该不会恶化成这般才对。
说道这个,云画儿的眼神倒是闪了闪,默默地拉着云起往外面走去。
郁三郎几乎将谢元给扒光了。
全身上下都未出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不,便是连纱布包裹着的伤口,都一一检查过了,却依旧一无所获。
没有,哪里都没有。
他努力地深吸口气,给谢元穿好衣服,牢牢地握住了谢元的手,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他的手在颤抖着,他全身都在发冷,前世谢元死去的那一幕,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令他痛不欲生。
“元娘,你要坚持住。”
“元娘,我不能失去你的。”
“元娘,你要想想我们的孩子,要是你走了,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元娘,元娘,你看看,还有那么多人想要杀我,你肯定不舍得我受伤,对不对?”
“元娘,我爱你。”
“只要你醒过来,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一滴滴泪水砸落,落在了元娘的手背上,也滚烫了谢元的胸口。
“元娘,你不知道我睁开眼睛看到你的时候,有多高兴。”前世元娘死后,他几乎都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了。
人呐,总是不懂的珍惜眼前之人,直到失去了以后,方才后悔莫及。
可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有多少人为此伤怀一生,他是有多么的幸运,才能够重生回到十五岁,才能够再次将元娘拥入怀中。
郁三郎将元娘的身躯抱起,呜呜地哭了起来。
泪水沾湿了谢元身后的枕头,郁三郎余光扫到,谢元枕着的那个枕头,竟然变了颜色。
“大夫,大夫,你快来?”
他小心地将谢元给挪了个方向,将那枕头指给云起看。
“云大夫,你看?”
“这是••••••”看到突然变成蓝色的枕头,云大夫的脸色一变,忙将枕头给拆了开来。
“蓝虚草。”
只见枕头里面密密麻麻的地放着一颗颗淡蓝色的草。
在边缘地区,还有一些红色的。
“这是什么?”
“这是蓝虚草,此草乃是治疗跌打摔伤的,颇有奇效。”只是若是伤口严重出血,定然不可使用这药物。
否则便会令病人气血上涌,静脉紊乱。
只要两天之后,病人便会沉沉睡去,再也不复清醒。
“为什么我娘子的枕头下面会出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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