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城的事情告一段落,郁三郎和谢元准备从官道先行离开,至于谢玄,则是留下来负责后续的事情。
“相公,我们就这么走了,感觉上有点儿对不起祖父。”马车里面,谢元靠在郁三郎的肩膀上,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愧疚的感觉。
“不会,祖父会明白你的心情的。”
郁三郎亲了亲谢元的的额头,将盖在两人身上的大氅往上拉了拉。
来的时候因为赶时间,他们是骑马来的,耳朵都冻到了。
看到郁三郎白皙的手上新长出来的冻疮,谢元就觉得一阵心疼。
恨不得直接将郁三郎给捂在怀中,让他缓和起来。
现在是回程途中,既然不着急了,他们自然可以慢慢地,怎么享受怎么来。
这马车是他向陈知府要的,马车里面铺子厚厚的棉被。
还有厚重的帘子遮着,冷风透不进来。
“也不知道长长和久久怎么样了?”
“有祖母和娘照顾着,一定没有问题。”
平日里倒不觉得,这离开时间久了,对两个孩子的思念倒是用涌上了心头。
就在两人说笑谈论着双胞胎的问题,谢元的脸色突然一变,从大氅里面钻出,一脸戒备地将郁三郎给护在了身后。
“少爷,有情况。”郁八也跟着感觉到不对劲了,他牢牢地握着马鞭,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马车的速度不减反增。这秋水坳四面环山,并不适合打斗。
只听见嗖嗖两声,一块巨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马车奔来。
郁八眼神一变,用力地挥动着马鞭,驱赶马车,令马车跑得更加迅速一些,险险躲过了那巨石的攻击。
只是躲过了这一块巨石,接二连三的石头也从秋水坳上方砸下。
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连带着郁三郎也跟着摇摆起来,若非因为怕冷,在马车里面铺了厚垫子,只怕,这会儿,郁三郎已经晕了。
谢元的身子倒是纹丝不动,只有郁三郎知道,她的十根手指头,嵌入了马车底部,牢牢地拽着那马车。
“不行了,少爷,石头太多了。”说话间,郁八的马鞭挥动,将一块直面过来的石头给挥开,他将缰绳交给蒋毅明控制,尽量地将大块的石头给挥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弓弩腾空射来,目标直指马车。
谢元单手抓着马车,腾出一只手,将那弓弩给拽住,随后扯下帘子,往外面看去。
她用力将那弓弩往射来的方向抛去,只听见有人惨叫一声,有个人从秋水坳的上面跌落下来。
随着那声惨叫,接二连三的弓弩都射来过来,谢元将郁三郎用厚重的被子给裹好,伸手一抓,将马车顶部一半的车顶给拽了下来。
她爬上马车,站在另外一半上面,直接用那木板当做盾牌使用。
将那些弩箭,接二连三地给打了回去。
不过这些人也厉害,射弩的人力道不错,有那么几支弩箭砸在了那模板上面。
谢元勾唇一笑,将那些弩箭一一地给拔了下来,反手就扔了回去。
又是几声惨叫。
又有几个人从山坳之上滚下。
弩箭没有谢元的路,只是那些滚下来的石头,却是挡在了他们马车的去路。
就在即将穿过秋水坳的时候,好几个巨大的石头挡在了秋水坳的出口处,令他们无法再前进。
“少爷,怎么办?”
“我们弃车,元娘,你骑上马去求救。”
“相公,你当我是傻子吗?他们的目标明显是你,让我扔下你,你是想要我守寡啊。”这里面武力值最高的人,就是她,要是她真的走了,她相公可就保不住了。
“可是•••••••”埋伏的人应该不少,看那石头的落下数量,便可知道,起码在三十人以上,甚至于他们手中还有弓弩以及其他武器,这一次•••••••说他自私也好,若是有生的希望,他到底还是希望能够留给元娘。
“相公,要死一起死,元娘早就这般说过,让蒋毅民去求救吧。”要是他们这一次真的难逃一死,至少还可以保住蒋毅明。
谢元看向郁八,郁八耸肩,“属下是暗卫,暗卫的任务就是为了守护主子,要是主子没了,属下本就难逃一死。而且•••••••”郁八看了一眼蒋毅明,“除却少爷,蒋兄弟是我们之中最弱的一个。”
蒋毅明:•••••••本来还在感动之中的蒋毅明,死到临头了,能别踩了吗?
“不行,少爷,我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
蒋毅明也知道,要是放在平常人那里,他也算个高手了,可是和真正的暗卫或者将军比起来,到底还是弱了一些。
他也不啰嗦,直接用匕首割掉马车的缰绳,翻身上马
“等等。”
谢元拉住了马儿。
“少夫人?”
“带上这个。”谢元直接抽出蒋毅明的腰带,用力一掰,将马车的一部分给拆了下来,绑在了蒋毅民的身后,身前。
“这样虽然难受些,但是安全。”
郁八抽了抽嘴角,这样子还真不是一般地难看•••••••
“大人,他们弃车了,而且似乎有人跑了。”山坳上的人,回首去禀告为首者。
为首者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一匹白马上,载着两块木板,在往前跑。马儿移动的速度非常快,若非他眼神儿好,他还真以为那上面就是两块木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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