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亚恩德 拉希德“中华”饭店前广场
匪兵们的进攻显然没有因为迫击炮“战车”的爆炸而迟缓,那些吸食了大量“僵尸粉”的行尸走肉们根本已经丧失最起码的恐惧本能,所有的行动几乎都是被动而低级的。
围墙内三个高处岗哨阵地和一处机动火力点都在喷吐着炽烈的火力,两架俄罗斯生产的半自动榴弹发射器不时对准人群密集的地方打上几发爆炸榴散弹,几乎伴随着发射器每次“通通”的响声,随即而来的“轰隆”声中,总是会有残肢断壁随着烟尘和水泥碎片一齐飞上空中。
“上帝啊,上帝啊,哦,哦”
最先支撑不住的是东侧机枪阵地上的凯特,她的脸上全是硝烟和机枪润滑油喷溅的黑色污痕,手臂上到处是高温烫伤留下的斑点,身下满是随处滚动的钢制弹壳。
“快来人,看在上帝的份上,快来人”凯特在无线电手台里拼尽全力呼唤,她的声音高亢而沙哑,显然听力已经在持续交火中暂时受损。
所有的位置都离不开人手,能参加战斗的武警战士和刘西疆手下的兄弟,都只能干瞪着眼,这场战斗持续的强度和时间,都已经大大出乎他们原本的预料。
“斯巴谢娜己,斯巴谢娜己”就在她拼命呼救的时候,后面有个人大声呼喊着,半蹲这身体,借助室外通风井的掩护快速跑向射击阵位。
“我来了,姑娘,乌拉,乌拉”
凯特回头,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原来,来人正是饭店医务室雇佣的前乌克兰军医。只见他胳膊下夹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全是从饭店中国餐厅里搜罗的“牛栏山二锅头”,“红星二锅头”,健壮堪比公牛的肩膀上,扛着一挺苏联制造的PKM通用机枪。
“别怕,有你叶甫根尼彼得耶维奇包里奇大叔在,没什么可怕的,啊,不就是些僵尸嘛,来吧,来吧,尝尝我十字架的厉害”
军医显然喝了不少白酒,他说话的时候不断从口鼻里喷吐出浓烈的酒精气味。
不过,喝酒归喝酒,他的动作却并不含糊。胳膊下的酒瓶塑料袋向下一丢,然后迅速架好机枪,拉动绿色尼龙箱中的金属弹链塞进供弹口,向后“哗啦,哗啦”,麻利异常的拉动枪机上膛就位。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在凯特耳畔唱起了歌,军医边凶猛地开火,边不时向嘴巴中灌进去几口“二锅头”。
“啦啦啦啦啦,敌人走在田野里,战士的刺刀已经上膛,来吧,来吧,为了祖国母亲,为了心爱的娜塔莎”
大概是酒喝多了,他竟然唱起了一首显然是二战时代的歌谣,在激烈的交火里,显得份外滑稽。
发电机房中,一场小小的阴谋却在不经意中,在黑暗中不断酝酿,发酵着。
台海省来的商人本来不具有留在饭店中的资格,但他在接待大厅中拼命高呼“都是中国人,帮助同胞”等口号,负责甄别资格的工作组年轻人受不了这个阵势,只得让他留下。此刻,曾经的军旅生涯让他意识到什么,那就是刘西疆刚才所说的话都是撒谎,匪兵进攻的目标,无疑就是“中华”饭店本身。
他偷偷摸到几个意志最薄弱的司机身旁,小声地耳语到
“兄弟,兄弟,我们就会系了啦,快了啊”他发音不准,南方口音浓重。
“那,那不是说不是冲着这的嘛”一个司机发问
“骗人的啦,我原来当过兵,枪声会听的”商人回答
“那,那怎么办?”司机惊恐不安地问
“跑啊,开着车,跑,冲出去”他回答
“可是,可是门口有人,不会让我们离开”另一个司机撇着门口站岗的武警和志愿者,无奈地摇头。
“不怕,不怕,我有个PLAN”商人很得意地说
“啥?”司机不解
“哦,哦,就是你们常说的计划,计划啦”台海商人小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他的脸又大又圆,眼睛却很小。这是因为从血统来讲,商人并不是中华人,他的爷爷是二战后没有撤离的日本移民,也就是所谓的“皇民”,奶奶则是一个日本兵和当地人的后裔。商人其实有一张日本政府颁发的“海外公民证”,只是因为等级太低,官方无人搭理他,只是让商人全家在天皇诞辰的“皇诞日”自费去参加过几次活动而已。
“啥计划?”两个司机露出渴望的表情,他们真的是怕了,只想着冲出去总比坐困围城要好得多。
“那个,小女孩,恩,把她控制住,要挟守卫,恩,肯定能弄到车辆。”
商人一双小眼睛向韩国女孩挤了挤,露出浅浅的笑容。
“不成,小孩子会闹的,哪个有空照顾她啊。”一个司机摇头,表示不同意地说。
“哎,不怕啦,我很会照顾小孩子的”商人不断点头。其实他另有打算,就是一旦遇到拦住,就以小女孩为诱饵,进行交易。他深知,匪兵们的禽兽爱好。
“好吧”两个司机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去把小女孩控制住”商人吩咐道
“嗯”两人咬咬牙,家里等待的儿女,老婆期盼的目光似乎就在眼前萦绕。
“说不得了,就缺这一次德了”年长的司机咬咬牙,向小姑娘挨近。
商人眼光在护卫的武警战士身上滴溜溜乱转,他已经打算好,夺取自动武器,然后在冲出饭店后打死两个帮手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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