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使者,一身法衣穿着的刘西疆深色傲然,他眼睛微闭,只是偶尔打开略微浮肿的眼皮,用高高在上,又怜悯众生的眼神注视着参加酒会的红男绿女们。
他的改扮只能用出神入化四个字来形容,帅气的前额变得又宽又大,几缕稀疏的灰白色头发在晚间的海风里东摇西摆,像是枯草衰杨一般。
挺拔英俊的鼻梁和瘦削的嘴唇已经被塌陷和臃肿所替代,脖子变得又粗又短,似乎硕大的脑袋已经和身躯融为了一个完整的个体。
从侧面看上去,现在的刘西疆,具有大能的通神者,和百年前曾经祸乱俄国宫廷,引得整个彼得堡的贵妇们竞相折腰的著名妖僧,拉斯普廷有几分神似。
他的眼神比平时更为犀利,瞳孔中倒映出无数张浮现在眼前的面孔,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夜礼服如同鲜花般争先开放。
这些动辄十几万美元的天价礼服,除了不惜工本的用料,每件衣服的雪纺蕾丝是一般等级夜礼服的十倍以上;衣服的衬里中还铺设了一层用优质软钢做成的内衬,密密麻麻排列其中,形成一个完美的腰封。
不管你是小蛮腰,水蛇腰。还是大水桶,只要钻进这个钢铁套子里,腰身就会自动变细,胸部会自动变得挺拔,本来嘛,肥肉怎么敌得过钢铁呢。
突然,刘西疆分开众人,步伐踉跄地顺着石头阶梯攀上别墅古堡的女墙,他边走边浑身颤抖,双手捧着银色十字架,嘴唇不住亲吻。
众多的高官和富商们面面相觑,这些人最少也是菲律宾**和国会议员一级的,平时都被人众星捧月一般对待,从未见过如此古怪无头脑的人。
“安静,神迹降临的时刻到来了,请顺着那边的红地毯上城墙膜拜吧。”
老费尔南德斯是晚宴聚会的主人,他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该说,他并不是一个轻易能被打动的人,但自从三年前,由附近的村落开始,那些肮脏的贱民开始谈论一位神奇的教士,他似乎有种普度众生,通天彻地的大神通。
经过默默地观察,细心地寻访,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位没人知道来自何方,也从不索取财物和回报的教士,真是传说中的天使,纯洁高贵的化身。
今天,是无数传说汇聚的焦点,因为神要显示自己的存在,让沉沦在欲海中的凡人们觉醒。
周蕊跟随着老费尔南德斯父子,作为即将举行正式婚礼,进入豪门的灰姑娘,她有自己的位置。
看着莫名其妙,又满怀憧憬的贵妇绅士和年轻的俊男靓女,周蕊心跳微微加速,她感到了紧张。
整个计划从三年前就开始实施,自己进入那间香港中环的外贸公司工作,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巧遇宿醉刚醒,胡子拉渣的小费尔南德斯。
一幕幕往事,这三年的生活,浮华,放荡,紧张不安都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最终,她的眼神汇聚到刘西疆的身上,她真的佩服这个具有好莱坞影星演技的男人,不仅仅是佩服,还有彻底地迷恋,无法自拔地沉沦,哪怕前方是火山也要勇往直前地莫名吸引力。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小腹,现在还算平坦,但周蕊已经能感觉到小生命的躁动。
完成任务,远远离开,哪怕是独自一人,也要陪伴着孩子,哦,那个人生命的延续。
周蕊想着,耳畔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众人纷纷面朝大海跪在了地毯上,周蕊稍一愣神,旁边的小费尔南德斯轻轻扶着她的腰,示意妻子也跪下。
刘西疆什么也没说,只是不住祈祷,亲吻十字架。
“看啦,看海湾那边”
不知什么人叫了起来,众人的眼光一起转移方向。
先是若隐若现,接着越来越清晰,七彩光晕在从海底升起,很像极光,却有更为明亮。
海潮彭拜,势如惊马。
“啊”一个贵妇手举望远镜,她用自己民族的语言开始祷告。
无数的鱼,各种大小不一,种类各异的海鱼,像是听到了什么召唤一般,争先浮出水面,向着七彩霞光游去。
“有罪的人啊,神会宽恕你们,听啦,天国的钟声已经响起。”
刘西疆突然站起来,他宽大的法衣鼓荡起海风,整个人**。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人们看见海中的火山孤岛,在夜幕中时隐时现。
“钟声敲响吧”刘西疆满脸陶醉。
“钟声?岛上的修道院?不可能啊,已经废弃了几十年,那钟连架子都腐朽了,怎么会想起来。”
有几个青年人窃窃私语,他们去岛上看过,对那里的情形很是熟悉。
“噔噔登”钟声果然响了,回声悠远,所有人都清楚地听见了钟声。
很多人举起望远镜,有些是带有稳像功能的高级夜视望远镜。
钟声确实来自海岛上废弃的修道院,只是那里依旧漆黑,看不到任何大钟摇摆的迹象。
这声音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可能是录音之类的东西。
“是,是,是的”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说,他已经百岁高龄,年轻时曾经听过修道院的钟声。
“是的,那声音很有特点,就是他,不会假”
老人说
所有的人都心悦诚服,聚会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接下来的时间,各种各样的凡人重新登场,美食,美酒,不住地被仆人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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