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钟凡暂时想不出答案。
还是缺少证据。
“对了，你们口中的顺嫔，是什么人？”
正准备离开，钟凡忽然想到，最重要的尸体身份还没问。顺嫔，也就是死者的人际关系在案件中至关重要。
“傅恒大人，您不知道顺嫔娘娘？”
两个侍卫诧异地看着钟凡。
钟凡摇了摇头。这个，富察傅恒可能知道，但他肯定不知。
“顺嫔娘娘，可是这两年皇上的宠妃！从前皇上宠的是令妃娘娘，现在变成了顺嫔。而且，顺嫔深得太后喜爱。前些天，令妃才因为差点刺伤顺嫔被打入……”
其中一名侍卫说得正欢，忽然被旁边另一名侍卫推了一下，“喂，你忘了，傅恒大人和令妃娘娘是……”
“哦，对，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傅恒大人，属下说话不过脑子，冒犯了。”听了提醒，那侍卫才反应过来。
钟凡摆摆手，笑道：“无妨，我和令妃，早已没什么关系。”
根据两名侍卫的话可以推断，令妃应该就是和他暧昧不清的女主。为了减少麻烦，表示与女主毫无关系当然是最好。
“傅恒大人，您虽然这么说，但我们知道，您与令妃……”两名侍卫小声地说。
“嗯？”
钟凡白了两人一眼。
两名侍卫悻悻地闭上嘴。
钟凡继续问：“我问你们，尸体被搬去了何处？”
“冷室。”两名侍卫异口同声。
“那是什么地方？”钟凡皱了皱眉。
“皇上的避暑之所啊！傅恒大人，您和皇上关系那么好，不会没去过那地方吧？”其中一名侍卫惊讶地说。
“冷室……”钟凡喃喃自语，摇了摇头，“那地方，我还真没去过。”
侍卫道：“就是御花园里的冷室，用几个巨大的冰块打造而成。每年皇上都会命专人操办，全京城只此一座。”
“你们是说，尸体陈放在冷室？”
“对。仵作说，低温可以减缓尸体腐烂的速度，在案件查清之前，最好把尸体放入冷室。皇上一向宠爱顺嫔，当时正值悲伤，自然不会拒绝这小小的要求。”
“我明白了。”钟凡点点头，停顿了几秒，又问：“我再问你们，你们可知，顺嫔平日可有什么仇敌？”
“仇敌？顺嫔娘娘是皇上的宠妃，自然……”
“喂！”
其中一名侍卫说着，忽然被另一名侍卫打断。只见另一名侍卫朝他挤了挤眉，神情格外严肃。
“哦，对，该死，我又差点忘了！傅恒大人，请恕奴才多嘴！妄议主子可是死罪，希望傅恒大人不要再问了！”
两名侍卫直接对钟凡鞠了个九十度躬。刚才幸好是旁边没人，若是有人，听到他们的话然后传出去，他们怕不是要人头落地。
“咳，无妨，若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是我问的。况且，此刻四下无人。你们说与我听，只你们知我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咱们都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事的。”
“可是……”
“我的命令你们不听，也是死罪！”
钟凡软硬兼施。终于，令两名侍卫松了口。
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侍卫缓缓开口：“好吧，我们说，不过还请傅恒大人替我们保守秘密。”
“那是自然。我富察傅恒言出必行，必不会反悔。”
“其实，顺嫔……傅恒大人你不在皇宫有所不知，顺嫔娘娘为人虽然不错，可惜乃后宫独宠，受到不少娘娘的嫉妒。其中最严重的，奴才认为，当属皇后娘娘和令妃娘娘。”
“哦，为何？”
“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虽不喜争宠，却一直将后宫大权握在手中。皇上独宠顺嫔，顺嫔娘娘在后宫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所以……”
“这我明白。”宫斗剧钟凡偶尔看过一部，剧情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后宫争宠的弯弯绕绕他一听也差不多就明白了。
“那令妃呢？”
“令妃娘娘的事……”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傅恒大人你难道不知道？”
钟凡摇了摇头。
“不会吧。莫非，傅恒大人你对令妃娘娘真的已经……”两名侍卫不约而同张开了嘴巴。
“闭嘴！”钟凡呵斥一声，“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哦，好。”两名侍卫道，“几天前，令妃娘娘去扫雪轩寻顺嫔。两人不知因何缘故吵了起来，甚至动了剪刀。令妃握着剪刀，差点刺伤顺嫔，幸好太后娘娘及时赶到，才制止了令妃娘娘。太后娘娘一怒之下，将令妃娘娘被打入冷宫，就连皇上也救她不得。”
“所以，令妃因此恨上了顺嫔？”
“那是自然！令妃娘娘那么嫉恶如仇的一个人，怎可能如此善罢甘休？我们都等着令妃娘娘翻身呢，可惜，这么些天过去，令妃娘娘还是没有动静。”
“原来如此。”钟凡点了点头，思索片刻，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好好看守，我先走了。等会儿我若还有问题，会再来的。”
钟凡刚走出几步，又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道：“对了，刚才的承诺，你们放心，我会遵守的。”
两名侍卫这才露出笑容，微微颔首目送钟凡离开。
在这个游戏，哪怕NPC也不能随意对待。当好感度降到一定程度，哪怕对方是个无名NPC，也可能随时置你于死地。
离开案发现场，钟凡顺手打开副本地图。
侍卫所说的御花园据此处有一段距离，徒步大致要五六分钟。
这么久……那还是从近的开始吧。
定段赛不仅要求正确率，更追求速度。现在快一分钟提交案件报告，也许将来上分就可以少打几场排位赛。
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地方，是延禧宫。
延禧宫宫主令妃，拥有相当充足的杀人动机，嫌疑不可谓不大。
走进延禧宫大殿，宫女太监只剩寥寥几人。似乎因为顺嫔之死一事，延禧宫的大部分人手都被喊去问话了。
“令妃娘娘呢？”
虽然目的是查案，但造访他人住所，总得先问候过主人。
“回傅恒大人，令妃娘娘不在宫内，大人还是请回吧。”旁边一名NPC宫女作揖道。
“不在宫内？她去哪儿了？”钟凡质问。
“回大人，令妃娘娘她，她有事出去了。”NPC宫女有些紧张地回答。
钟凡挥手笑道：“行了，她不在就不在吧，我此行不是来找她的。你们先忙，我自己随便看看。”
“是，傅恒大人。”
令妃不在，在钟凡意料之中。若他所料不错，令妃极有可能是玩家。
既然是玩家，此刻当然在皇宫各处搜证，怎可能待在住所？
越过门口的宫女太监，钟凡径直来到令妃的房间。大概是都知道令妃和“富察傅恒”的关系，宫女们没有阻拦。
对第一个私人空间展开搜查，速度稍微加快，四分钟便搜完了房间。
【一盒金器】
【出宫令】
【焚香宝录】
【宫廷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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