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直上直下,如刀削斧劈,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火艳三人倒也艺高人胆大,愣是靠几根枯藤,一步步爬上来。
养魂草其貌不扬,对武者却是极好,就算自己不用,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火艳眼神里满是热切,没想到这一趟运气这么好,刚进丛林里没多远,就遇到好东西。
白毫修为最高,爬的也最快,他视这株养魂草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火艳识相也就罢了,若是不识相,哼,荒山野岭无非多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三人各怀鬼胎,齐头并进,却又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眼看距离平台没多远,白毫忽然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崖壁上,强行控制呼吸。
“白老,怎么了?”
火艳距离他最近,见白毫忽然停下不动,面露诧异道。
白毫狠狠瞪她一眼,火艳立刻闭嘴,也学白毫,紧贴崖壁。
很快,她意识到不对劲。
崖壁好像在微微的颤动。
难道要地震?可又不太像。
三人聚拢,董建压低声音道:“白老,这里面有东西。”
白毫冷哼,“但凡重宝,都有妖兽守护,有什么好奇怪的,养魂草对武者有好处,对妖兽同样如此,上面的平台洞穴里,一定藏着妖兽。”
董建面色大变,“那怎么办?要我说,我们还是放弃吧,你们想想,我们才走这么点路,就遇到好东西,那么多走进幽闭丛林的人,他们会没发现?可养魂草还是好端端在哪,我觉得这一定是妖兽的阴谋,它就是靠养魂草勾引我们上钩,然后一口吞掉。”
妖兽血肉对武者修炼有益处,武者的血肉何曾不是妖兽的美味。
白毫微微皱眉,“你这般胆色,还敢来幽闭丛林,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们做不到。”
他四处张望,发现地面崖壁上有一处石头裂缝,正好可以藏一人。
他双手一拍崖壁,整个人翻身后仰,恰好落在拿出裂缝处。
火艳暗骂一声老狐狸,赶紧下滑十几丈。
白毫掐下一块碎石,手腕一抖,碎石如飞剑般刺入洞穴中,却无半点声响。
难道自己弄错了?
沈禅看清这一幕,心里暗笑,妖兽天生就有种种奇异,此间妖兽懂得掩藏气息,又岂会被一颗小小的碎石,就引诱出来。
白毫又射出一枚碎石,同样,悄无声息。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白毫长长舒了口气,朝下面两人招手。
火艳和董建也攀了上来,白毫沉声道:“我试探过,并无危险,我们真是运气好。”
董建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拔了,免得夜长梦多。”
火艳却没他这么乐观,“白老,依你之见,这养魂草该怎么取?”
“别问我,你是组织者,由你来发号施令,不过,这养魂草对我没用。”
白毫的话说的很明白,他可不会去取。
而且根据他们事先约定,获得任何宝物,三人都将平分,获得一方将多拿一份。
董建是个贪财鬼,既然唾手可得,他可不想让白毫多拿多占。
“我去!”董建不等火艳吩咐,纵身一跃,身形已经朝对面平台跃去。
两边相隔十几丈,太轻松了。
就在此时,嗖的一声,一道黑影朝董建射过来。
火艳和白毫顿时大惊,仰头一看,发现高高的崖壁上,站着一个人。
白毫一惊,“是那小子,他怎么也进来了。”
火艳顾不得理会沈禅,董建人在半空,无处借力,跟活靶子没两样。
“董建,小心!”
沈禅用了三成力,加上有心算无心,董建不过区区七阶,如何挡得住。
他大喝一声,双手化爪,朝黑影抓去。
噗,他抓到黑影,手掌却被洞穿,血淋淋的一个大洞。
“啊……”被沈禅的石子拦住,董建失手没有抓住平台,只能死死扣住崖壁,才没有摔下去。
火艳杏目圆睁,“你敢偷袭,卑鄙无耻,白老。”
白毫也没想到沈禅竟然会突然袭击,胆子太大了。
也好,轻视之怨,今天正好一并算了。
“先收拾这小子!”白毫原地纵身,双手张开,犹如苍鹰击空,身形朝崖壁扑去。
沈禅仿佛没有看见,仍旧负手而立。
“小子,我会一根一根捏碎你的骨头。”
董建捂着手掌,眼睛里满是阴毒,“白老,留他口气,我要剁了他。”
火艳全部心思都在董建身上,在她看来,白毫出手对付一个三阶的小子,根本不会吹灰之力。
“疼吗?”
董建忽然换了一个眼神,“不疼,还没帮你拿到宝物,我哪敢叫疼啊。”
“可我心疼……”
砰,就在两个人腻歪之际,一声巨响。
白毫瞪大眼睛,整个人迅速下坠。
方才他一拳轰向沈禅,本以为一击必中,没想到,沈禅没有躲闪,也是一拳轰出,两拳撞在一起,白毫瞬间觉得自己被一头蛮牛妖兽迎面撞到,臂骨也出现裂痕。
火艳脸色一僵,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沈禅一拳,竟然打退了白毫,看样子,白毫好像还受了伤。
白毫伤的不算重,可心里的惊骇却让他震撼不已。
不可能,沈禅只不过是三阶,蝼蚁一般。
难道是他天生神力?有可能。
白毫反手扣住崖壁,整个人如灵猴附身,蹭蹭蹿上崖顶。
他这次学精了,距离沈禅十米开外,神情满是忌惮。
沈禅淡淡道:“养魂草,我看上了。”
火艳冷哼,“你算什么东西,你看上又如何?老娘也看上了。”
沈禅没有看她一眼,好像六阶古武者,在他眼中,远不如这里的一根草。
“我说过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白毫鹰眼闪着阴婺的光芒,“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你只不过占了偷袭的便宜,加上天生神力,我一时不查,才会被你占得先机,真以为我们会被你唬住?”
沈禅有些不耐烦,他缓缓转身,盯着白毫,“这么说,你是不肯走了。”
“无知小子,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八阶与三阶,是何等的差距。”
白毫纵横西南数十载,还没来没有这般受辱,若是传出去,谁还会怕他。
今天无论如何,沈禅必须死。
沈禅看着越来越近的白毫,眼神里竟然是无奈,“修炼不易,我真不愿做得太绝,你们,为何,要逼我!”
每说一字,沈禅身上的气势就强上一分。
白毫眼神从惊讶到惊恐,想要止住身形,已然晚了。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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